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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阿兄是您妙手给救回来的。那时我不懂规矩,还想闯安置帐篷。若非您给我求情,我就要挨上军正一顿板子了。”

曹服对这件事还真有些印象,笑道:“你就是那个在我营中喝了三碗蜜水还想要的兵啊。”

那兵卒喜得不住点头:“是是是,是我。后头您营中有护理的姑娘对我说,要我不是第四营的兵,早就被打出去了。”

曹服的脸上飘起了可疑的红晕。

南笙赶紧来打圆场:“我说你检查就检查吧,还叙起旧来了。还查不查,不查就给我头前带路去。”

有了曹服这张明星脸在,之后的道路可谓是畅通无阻,弄得南笙坐在爬犁上直叹气:“早知道能刷脸入,那我还费什麽劲重看一遍密令册啊。”

曹服知道她是故意的,但冬天穿得多,还没办法拧她,也只能记在心中,将来再报仇。

不过这越往山中深处行去,气氛就越不对劲。

就连给他们做向导的王墙,也从最初的信誓旦旦,拍着胸脯保证没问题,到最后沉默不语,一双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他今天下山之时,守关的并不是这些人。按军中规制,守关兵卒是一天一换。

哪有过个卡,围那麽多人的。还个个弓上弦剑出鞘的,不知道的铁定认为这是对抗强敌。

卡哨必定早放了飞奴上山传递消息,可怎麽会是这样!

偏偏南笙和曹服这两个领头的一无所觉,肩靠肩坐在爬犁上,一副似乎要睡着的模样。

但半梦半醒状态的南笙一路上口令不曾错分毫,致使那些刀枪剑戟只能悻悻地收了起来,搬开拒木鹿角放他们入内。

王墙的心在看到帅帐升起旗帜后彻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