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高贲手拍得差不多没力气的时候,高逸差不多也哭累了,重拾说话功能,委委屈屈地发问:“大哥,阿父当真是……”
话还没说完,就结结实实挨了高贲一下。
高贲如同被刺激了的公牛,七窍中似乎要喷出火来,一字一顿道:“阿逸,你记住了,咱们高家只有为国捐躯的男儿,绝没有临阵脱逃的。
“阿父不会,我不会,你和将来的后辈也不会!”高贲这麽说着,又是浑身巨颤,五指紧扣着榻案吐出一口血来。
“哥!”高逸小脸立刻褪去血色,煞白一片。
他到底还是个孩子,而且还是个一直被父兄保护得极好的孩子。
听说哥哥吐血,见到哥哥昏迷与直接见到哥哥吐血完全是两码事。
他此时是真的后悔,恨不得把自己的嘴给缝上。明知哥哥对阿父故去,尤其是还被扣了一顶临阵脱逃,贻误军机的大帽子耿耿于怀,他就不该现在问。
但心中也隐隐松了一口气。
没有人喜欢自己的父亲被人讥讽懦弱怯战。
“哥,我错了,我错了。你别气,别气。我这就去让人去请曹司马,我这就去”
高贲“呸”了一口,吐尽口腔中的残血,然后一把将弟弟给拽了回来,语气坚定:“不用去请医士。尤其是曹司马,不準再惊动她。”
鹰扬与子毅两人的情愫,他们这些被兄长亲自教导的人都再清楚不过,如今也只是差正式拜堂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