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有仁泽你这个主将在前,那必然是你带坏我的。”
薛臯几乎要为之绝倒,读书人一旦放飞自我还真是可怕极了,这找挡箭牌的姿势比她还要熟练。
这也许就是兄长说的儒生中极为小衆的狂儒一派了吧,从前还真是没看出来严策居然还有这个潜质。
但这个样子现在已经不行了啊。
两只酒碗撞在一处,两人均是豪迈地喝尽了并不是那麽甘醇的酒。
趁着严策回身拎酒坛的空隙,薛臯也从怀中摸出了三哥特特写给她的家信,朝严策递去,说道:“我知道你是为什麽来的。这是我三哥给我写来的家书,说兄长决意整军,你还是做好準备比较好。”
“是麽?我看看。”一听是整军的事,严策的心态也平和许多。
不就是整军麽,现在改名叫参军,其实仍旧履行政委之责的他从前三五不时的就要接受到这样的军令。
但就是这一放松,让一目十行浏览完傅盈信中内容的他把酒坛给摔了。
还是薛臯眼疾手快地给捞了回来,这才没让满地芳草饱饮酒液。
“这,这……”许是受到的沖击太大,严策这了个半天都没这出个所以然来,还是薛臯举碗和他撞了撞,他才如梦初醒,挤出一句话来,“这成何体统!”
然后又急忙去看薛臯脸色,见她平静如常,这才放下心来。
没说的,这信上写的必然是秦游代为岳云受过的事。
薛臯小口小口嘬着酒,混不在意道:“别憋着了,我知道你想说什麽。兄长三军之帅,岂能受此肉刑?我们兄妹几个,怕是承不住此种殊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