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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打小就这样,被规矩框得牢牢的,一点都不活泼开朗。

但他仍旧不死心,再度挑起了话题。

“大哥,你就不觉得兄长这个样子挺奇怪的吗?我打小就跟着兄长,可还从来没见过兄长这个模样。听说南郑那边刚有了飞鸽送来书信,你说会不会是阿姐有孕在身了?”

换做别的话,冯旗会用拳头告诉弟弟什麽叫别耍嘴,可偏偏是这个话题。

对于一个利益集团来说,继承人也是非常关键的一环。

虽然兄长早早就对外宣传有了儿子,对阿琮也视若亲子。可义子就是义子,更何况当初益谦他们为了避免麻烦,还特地让阿琮随着阿姐信燕,等于是掘断了阿琮继承阿兄基业的可能性。

兄长与阿姐成婚多年,也是时候有动静了,多少和兄长差不多年岁成婚的,儿子都已经能打酱油了。

但他也不打算直接回答,因为这样必定会助长弟弟的气焰,所以随口把话题拆散:“自打崔钰被仁泽带了回来,在兄长的指导下,複现出了太祖高皇帝的飞奴传书之后,咱们征战在外的时候就没断过家里的消息。

“说不得兄长是得到了别的什麽好消息呢。”

“别的好消息?还有什麽好消息?”

冯旗叹一口气道:“你忘了参差最近在研究什麽了?”

“一种比绢帛易得,比竹简简单是书写工具?许富兄长说那玩意叫纸来着,长安有工匠会做一些。”

冯恒说完,也了然的点点头。如果那玩意能真如兄长所说那般简单易得,恐怕兄长之名会瞬间传遍天下,那的确是值得好好高兴。

但他很快就觉察出其中不对劲,嘟嘟囔囔道:“那这个消息有什麽不能对咱们说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