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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油然对兄长这两天常常挂在嘴边的政委生了心思。

但凡能得弟弟三分之一的才智与机敏,他将来在队上也能遇事有个商量的人选,还可以为他处理很多杂事。

只是按兄长的意思,先期政委数量肯定不多,还要搞什麽选拔和试点,他可得灵醒着点,看看能不能先占个位置。

他的目光与冯旗在空中碰上。两个年长的瞬间达成了一致,可得联手把那几个小的给瞒住。

这种好东西,即便是亲兄弟,也要明算账。

秦游无视了底下这些臭小子的明争暗斗,只是问韩征:“你需要我做什麽?”

韩征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些,连忙说道:“许君曾教过我,恩出于上,则威也出于上。这些事不能是兄长您现在能够做的,还是与功曹好好商议一二。”

功曹指的就是文登,文家世居南郑,到他这已经是发迹三代,现在当家人文德谦更是高居司徒高位,文家在南郑的势力可谓是根深蒂固。

倘若不是避免让人觉得他跋扈,对郡守义国绶处处退让,否则关于谁才是南郑的话事人这件事上还要打上个问号。

但现在文登已经不可避免地成了南郑一应事务的主导者。

皆因义国绶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的银样镴枪头,只在樊进率衆围城的当日被郡府诸僚属劝着上城,强撑着激励了一番士气。

旋即被樊进的盛大的兵锋给吓住了,回到郡府后就以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他要在城中指挥为由,整日龟缩郡府,再未亲临前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