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对世家动刀子这件事,动了也就动了吧,反正世家是杀不完的,左不过是今后规模会更小一些,不能再这麽肆无忌惮。
反正这不过是将一切回到先贤所说的三代治世。
丁逢一切思想终了之时,台上的戏也演完了。
台上的演员又一次陷入了不知所措中,往常他们演完,不说震天价的叫好声,但掌声和欢呼声总是少不了的。
独独这一次,是鸦雀无声。
这麽说好像有些绝对,因为还有人在无声流泪。
冯旗是最细心的,发现了手下士卒的不对劲,打眼一看,是个玉华山上降兵。因为最近补充的人手太多,他还真没办法立刻叫出对方的名字来。
不过稍加回忆,就想起了此人的经历,原本是留坝普通的山民,只是一直被诸股势力裹挟,不得已从贼。
到他手下,已经是换到了第三任上官。
平日里浑浑噩噩的,无论是训练还是军中各种活动,都不甚积极,问原因就是当兵吃粮。
谁给他粮吃,他就给谁干活。
至于卖命,那是万万不能的。
冯旗虽然极为鄙夷其人为人,但此时看着他无声啜泣,哭得眼泪鼻涕都混到了一块,心里还怪不落忍的。
到底是他的兵啊。
于是站起身,对着秦游的方向问答:“县尉,我心中有疑问不解,不知县尉可否能为我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