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旗的一衆亲卫顿时做鸟兽散,忙不叠去传令,让仍在一线搏杀的一队队员撤出。
不过冯旗明显还是照顾手下情绪的,临了临了还叮嘱了一句:“唐柏,咱队里属你受伤最轻,留下来给二队当个向导,仔细介绍情况!”
傅盈接受了这份好意,二队虽之前在下面观战了许久,但终究是比不过亲身经历过的一队。
唐柏也没有藏私,把自己知道事情全给说出来:“从咱们现在的阵线往前三十步,遍布大大小小的陷阱,大的能容下两三人,小的只是会令人崴脚绊倒的小陷坑。
“再往前二十步,敌人营垒两侧有三道壕沟,每当接近,壕沟中就会蹿出死士,用镰刀割脚踝和小腿,最后就是滚下山石和落木。
“这帮狗娘养的,瞧着是要顽抗到底了。最好别落到我手里,我非剐了他们不可!”
傅盈看着唐柏咬牙切齿的模样,很贴心地没有指出依照兄长军令,如今是绝对不允许虐待俘虏的。
他把手下几个心腹干将给拢到了一块,吩咐道:“有一队在前,前三十步不难过去。令三人成一组,盾牌手在前,两个弓弩手在后,携三十支箭。告诉他们不要吝惜,甭管能不能射中,只管射就是,把对面给压过去。”
“等着把对面给压过去了,你们几个就带腿脚利索的沖上去,直接滚进两侧的壕沟里,把那些暗中动手的给我宰了!”
傅盈吩咐完毕之后就令他们散去,各自安排不提,然后吩咐亲卫给他穿上了双层重甲。
鼓声再响,傅盈手持一根长矛,如同一只矫健的猎豹伏在地上,静静等着自己的猎物出现。
待到鼓声转为密集,他低声下了命令:“盾牌手,弓弩手,上!”
有一队在前边打样,二队的盾牌手就机灵了不少,小心翼翼绕过一队踩过的坑,以盾牌作为支点,一点点往山上挪,箭矢扎在牛皮大盾上,变得如同刺猬一般。
盾手的手被击得一顿一顿的,嘴中不由咒骂道:“他娘的,不过一股流寇而已,哪来那麽多箭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