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秦游此时披散着头发的缘故,本就年轻的脸庞居然透出几分幼态来。
看得燕芸忍俊不禁,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游哥表情不能自控了。
她拍了拍床榻,示意秦游坐到踏榻上来,自己为他擦头发,一边离榻去找干毛巾,嘴中笑道:“这还用知道吗?阿服可是个不喜欢把时间花在打扮上的姑娘,你只看她用的簪子,有哪一件不是阿恒所赠?
“而且除了直属于阿服的七队,每次护着阿服到乡中去看病的,也是阿恒的四队最积极。
“阿服那麽讨厌针线活,还给阿恒做了一双鞋子,两双袜呢。”
这两个一个是从小看到大的弟弟,另外一个是自己的半个徒弟,都是聪明伶俐又重情义的好孩子。燕芸当然对这桩婚事乐见其成。
听着燕芸这麽流畅地说出诸多他从来没有发现过的细微事实,秦游郁闷了,大大的郁闷了。
合着所有人都知道,只有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是吧?
而他还像个大傻子一样,兴沖沖的回来向芸娘分享八卦。
自头皮传来的适中力道拉回了他的思绪。
“游哥你是做大事的人,一时发现不及也是有的。再说现在不是发现了吗,也不晚呢。”
秦游顿觉心中熨帖。
还是媳妇好,知道给他找补。是啊,他忙着呢,一时察觉不到也是有的,绝对不是他不注意观察弟弟妹妹们!
结果燕芸马上就把他的道心给干破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