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夸奖总是欢喜的。
预定好了这件事,话题终于转入正轨。
“兄长,此次行商缘何会如此兇险?”
此次所走的商路虽有一大半是许富与韩征才开辟不久的,但两人带着的可是将近百人的大商队,其中还不乏郡中结伴而行的中小商队,零零散散加起来200人总是有的。
按照常理而言,如此规模的商队,等閑是没有没有人敢招惹的。
即便有地头蛇想雁过拔毛,这商队中也必然能凑出关系,把事情给摆平。
怎麽就闹到就连许富这个被重重保护的主事之人,都落入极端危险的境况中去了呢。
“益州,反了!”许富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是惊人的消息。
他又咕噜噜的喝了一杯水,似乎是要压下心中的惊惧。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这位小表弟不是常人,所以在抛出石破天惊的结论之后,转而从头细细讲述起来:“广汉郡有个铁匠,叫王曾,他有个儿子,名唤王临,在郡中的铁官中当小吏。
“周章你是知道的,蜀地一向富庶,官铸的五铢钱经常供不应求,民间常有私铸铁钱以谋暴利者。
“那王临的上官,广汉郡的铁官丞,是个为人悭吝,好美酒华服无义之徒。三月前同郡中一富户赌斗,折了足足三十金。
“便想着从铁官中私贩一些铁器出去,好补补亏空。
“那王临正是管着的铁器售卖的,人也是个死脑筋,知道此事不合章程,也不会先面上好言好语的答应,把人给哄住了,事后再去郡府举报。”
秦游摩挲着杯缘,奇道:“莫非是他当场与那铁官丞争论了起来?”
“何止!”许父激动地一拍案几,大声说道,“我听商队中的人说,那王临不仅当场顶撞上官,还推搡了起来,结果他身短力小,一跤跌在地上磕到了后脑,当场就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