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作为羌人或许不在意,阿游处在昏迷中管不了事,那扛下主责的就会是燕芸这个弟妹。
许富觉得自己能够理解为什麽弟弟会行此招了。
不过这还没完,秦游又指向冯旗,用带了几分讥诮的语气说道:“至于这小子,这几日带了他两位好弟弟,在学堂里凑合。”
许富觉得自己现在手有些痒痒了,想把冯旗给揍一顿。
弟弟待这些个羌族孩子是怎样的,他还没见到。但对冯家兄弟如何,他可是看得真真的,同胞兄弟也不过如此了。
冯家就在本里,屋中房舍广有,住下一个高贲绰绰有余。可这个小崽子,居然只因为让出了屋舍,就在学舍中住下,一副要把这件事抖落得人尽皆知的模样。
当然,这有可能仅是出于看不惯小三等人,想宣扬彼辈的粗鲁不知礼。但最终受害的还是弟妹。外边现在眼红弟弟的不少,他都可以想见这事要是传出去,管家不严,厚此薄彼,崇羌抑汉的帽子都能扣得死死的。
许富突然彻底释然了,因为异位而处,自己的妻子绝对不会如此行事,让外人抓到话柄的。
于是他附和秦游的话说道:“性子的确是有够野的啊,是得好好紧紧皮了,不然恐怕要翻天。”
秦游没有说更多,静静看着他们做好了习射前的準备,便下令开始。
正好是三对三,彼此眼中都闪着渴望胜利的强烈光芒。
他们都知道秦游这个兄长的话如铁似石,绝不会更易,所以也没叫嚷什麽,只是默默将自己的状态调到最好。
兄长虽然没说奖惩,但他们已经默认按照成绩来决定铺位,以及未来的地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