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秦游想了想,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我昨日夜间醒来,因为身上困倦,所以没有把消息第一时间告知她。”
这一下直接把许富给干沉默了。许富这几日奔波辛苦,为秦游延请医士,听起来十分辛苦,但究其根本,只是劳身。
而且还沾弟弟大杀羌贼,名传郡中的光,得了一个“友爱手足,孝悌仁义”的名声。妻子昨日从岳家归宁,今晨特意打发了一个信得过的大奴前来传讯,说是要他尽快去丈人那一趟,所谋的事情有些眉目了。
至于他所谋的事,无非就是郡中的孝廉名额。
如果此好处能到手,别说是下一把子力气,受点苦寒,就是舍了半条命也值得啊。
可弟妹与阿服就是劳心了,前者是两头点烛,四处堵漏,后者则是快把头给挠秃了,恨不得亲自试药。
结果这醒了也不说一句,让人多担心一个晚上,受点埋怨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可幸灾乐祸之后,涌上心头的是浓浓的怪异。
就算弟弟这个心粗的忘记了,可还有弟妹拾遗补缺啊。
不过能想到这一点的他,自然也能想到其中另有隐情,而且他这个做大伯子的对这个刨根究底,倒显得他挑剔弟妹。
而自家弟弟,是个最护短,而且不在意将护短放在明面上的。
所以许富又转了话题,指着一衆在院中忙忙碌碌的少年问道:“他们在忙些什麽呢?”
一说到这个,秦游立刻垮了脸,冷声道:“野马不上缰,闹腾着呢,给他们正正规矩。”
许富撇嘴,心道这还事还不是你自找的吗?也就是弟妹脾气好,能容下这麽多孩子在家中吃住,甚至连有羌人血脉的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