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趁着秦游小口小口嘬着这久违的甜蜜时,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秦游一番,然后才说道:“看着气色还不错。都说医者不自医,你和阿服可拿準了脉,确定无事了?要不然我还是再去南郑一趟,请那个隐居的老医曹椽出山来为你看看吧。”
秦游回望,看到表兄深凹下去的双颊,百感交集。
他这位表兄是刚从南郑回来的,去南郑就是为了请那位已经卸任的前汉中郡医曹椽,为他来诊治。
不过去的时间不巧,那位前医曹椽正好应了友人之约,外出不在家。
许富在南郑待了两日一夜,也没等到人,忧心如焚,便又打马回来了。防着秦游有个什麽不测,家中没有顶门立户的男子,燕芸被人给欺负了。
若要论谁在秦游昏迷的这三日中受累最多,许富无疑是最有力的竞争者。
三日间怀揣着极度煎熬的心情跑了两百多里路,马都跑死了一匹。结果丝毫不顾马失前蹄,车驾倾覆的危险,去沿途的亭中又买了一匹马,继续奔驰。
于是许富一个还不到二十,放在秦游前世也就是个刚上大学不久的大好青年,硬生生被催出了几分老态。如今现在这副形容,说是三十出头都有人会信。
现在秦游随身携带的系统已经重新支棱起来,面板上代表他身体的各项数值都在安全线以上,现在的虚弱样都是为了不显得惊世骇俗装的。
所以哪里还舍得让许富受奔波之苦,当即把胸脯拍得砰砰响:“兄长放心,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
许富见秦游信誓旦旦,便伸出手理了理秦游身上的狐裘:“虽说是好了,但你这场病古怪得紧,县中不少医士怀疑你是伤到了根基,还是好生将养。
今年就好生听弟妹的话,若是让我知道你再胡闹,我就告诉大父,让他老人家来好好收拾你。”
秦游面色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