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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心腹虽比跟随着他的其余轻侠多知晓一些事情,知道胡品绝非面上表现出来地这麽和气温煦,但也从未见过胡品行如此雷霆手段。

本能告诉他应该离胡品这个危险份子越远越好,但意识却不允许他这麽做,否则他很可能会变成胡品又一个刀下亡魂。

他狠狠咬了自己的舌尖一下,借助痛苦,令自己的齿关停止打颤,强自镇静道:“来了来了。”

胡品也是清楚知道自己这番举动把心腹亲信给吓到了的,这个家伙虽不甚聪明,但会努力揣摩他的心意,对他也算忠心。如果没到必须时刻,他也是不太愿意放弃的。

因而在人赶上来之后就赶紧封官许愿:“他要是下山遇到了搜寻的县兵,会很麻烦。而且,若想要这桩功劳落到咱们头上,他必不能活。”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那心腹追求功名利禄的渴望与胡品一般无二,闻言眸中光芒大盛,急切问道:“什麽功劳?”

先时说好的是借着羌人的手捡便宜,现在这些羌人都没了个七七八八,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功劳?

胡品此时却没了心思与这个蠢货解释,若非他料敌从宽,想着还需一个挡刀的,根本就不会说这些。

所以只把饼画得更圆了些:“这是一桩大好处,翌日我若能去县中为吏,亭长的位置就交给你坐。”

亭长的位置是由县中任命,但胡品这位置本来就来得蹊跷,是个直接空降的,所以此时放此豪言,心腹也不觉有异,只连连点头,殷勤更加三分。

有人欢喜便有人愁。

红眼男子透过小屋中唯一一扇窗,看到目之所及处尽皆是扑腾翻滚的火焰,咔哒一声,直接将手中的木碗掰成了两半截。

一碗满满当当的羊羹,自然尽数喂给了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