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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回来却能清楚的想起摘了哪家李子,被好斗的公鸡撵得满里跑,不知道为什麽就和同龄的男孩子打起了架。

而今是农閑时期,曹服刚一进里就受到了正在倚门编草绳,互相閑话妇人们的注目礼。

仅仅用了瞬间功夫,她们就做好了眼神交流,围住了从前毫不在乎的曹服,“热情洋溢”地打起了招呼:“哎呀,是阿服回来看爹娘了呀。瞧瞧这块上好的肉,果然是有出息了。”

曹服神色淡淡的,既不肯定,也不否定,表现的十分平静。

但这出热闹的欢迎大戏显然不以她的意志为转移,不过半刻钟,这些人话题就从她带来的物品值多少钱,转为了那只畜生最近似乎不在屋中,该去哪里找寻。

最终还是听到消息的刘媪过来给她解了围:“你阿母前些时日被他打伤了,下不来床,没办法做绣活换钱给他买酒吃,所以这几日都在家中,你要去的话就赶紧去吧。”

她是知道曹服心中忌讳的,全程用了他来指代。

“多谢刘媪指点。”在讲规矩,让人挑不出错处和小辫子这方面,她可是得了秦游真传的,不出意外地又引来一片难怪能当夫子的赞叹。

刘媪爱怜地看着她,言语关切:“去吧去吧。早些去,早些回。”

曹服是她看着长大的,知道这个孩子过得不容易,十分贴心地拦住了想要继续围上去看热闹的诸人。

曹服很快见到了自己记忆中那扇一直处在崩溃边缘的木门。

好消息:木门没有再处于崩溃的边缘。

坏消息:半扇门不见了,剩余的那半扇也是直愣愣靠在门框上,看着稍大的一阵风就能吹走的模样。

虽说乡间有白日有人在家,便将院门、屋门大敞的习惯在。但有门选择开着,和没门被迫张着是两个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