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个孩子啊,别看平常对跃马疆场,立功封侯的事那麽热衷踊跃,但第一次见到非正常死亡的人,还是会本能的産生恐惧。
想到这,秦游不由伸手按了按左胸,感受着精瘦肌肉下平稳跳动的心髒,有些意外的挑眉。
他对恐惧的感知,的确被削弱了不少。
因为废物系统的日常摆烂,秦游并没有发现不远处那几双从未离开他左右的眼睛。
一个面上疤痕蜿蜒,使得一张脸分外狰狞的汉子毫不吝啬地把巴掌送到身边几个人的脑袋上,一边打口中还一边低低的呵斥:“蠢货!你们这些蠢货!看清楚人了吗就往前沖!秦游,那个秦游,才是能换钱的靶子。”
不过他手下的喽啰似乎并不是很怕他,龇牙咧嘴揉着被打处还下意识的顶嘴:“这不都是货郎,一时没分清楚嘛。”
有一就有二,另外一个喽啰也不服气地说道:“就是,大家你当时不也没看出来,还让咱们先剁翻两个把他们吓住呢。”
大家是当世对强盗头子的一种敬称。
被称为大家的疤脸男子被顶得有些下不来台,忍不住又给了两人一人一巴掌:“闭嘴!都是你们这两个家伙见到好东西就走不动道,害得咱们差点被抓住去领赏。”
“大家你就说这些东西好不好吧,有麻有绢,有盐有酱,带回山上可是能好好给大家吃上几顿呢。”
“就是就是,久不下山,都不知道这些货郎壮成了这个样子。校尉说今冬有一场大买卖,可冬天还早着呢。照我说,还不如抢这些货郎的。”
“你们这些蠢货!”
这场争执被一个冷冷的声音打断:“现在人也看到了,不会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