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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个比他记忆中的还要更狰狞一些,可能是没什麽和人对喷经历的缘故。

秦游并不怕他恼羞成怒,爬起身来和他放对。因为在方才的交手中他已经试探出了其人的份量。唯有力量二字可夸,如果不与秦游这种开挂的家伙比,勉强也能算上经验二字。

再说了,方才张阿偷袭+拿着武器都没能打过,而现在秦游还手上拿着棍,他却是空手+轻伤的状态。只要不是着急赶着去喝孟婆汤,张阿都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翻脸。

秦游脸上的惋惜失望神色越来越浓,看得张阿一阵心惊肉跳。不是,身上除了有些疼也没别的什麽啊,怎麽秦游看他就是一副全完了的神情呢?

却听秦游摇头晃脑说道:“自打我入了行商这一行,耳朵里就灌满了你张阿的名字。左一个说你仗义轻财,右一个说你重义远志。说得我心潮澎湃,真以为世间有这般奇男子,伟丈夫,没想到……”

秦游说到这看了一眼已经呆若木鸡的张阿,没有再说下去,但微微摇头的动作已经将未尽之意给展现出来。

如果张阿上过两千年后的心理健康课,那他会清楚知道秦游此时是在pua他。正确应对方式是施展打断大法,然后想办法塞了秦游的嘴,把他收拾服帖,再不敢生出这种坏心思。

但张阿没有,所以他现在心中涌出的全是羞愧。

他是婢生子,就是时下骂人杀伤力极强“尔母婢也”的完美适用人。

所以在那个根本没见过几面的父亲去世后,他和母亲就被赶出了家门,连姓氏都被剥夺,只能随母性。

得亏他那个莫须有的父亲身体差,连他在内也只有两个儿子,他那位长兄又是个仁厚君子,时常接济,处处照顾,他才能成功活到养家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