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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旗知道自己嘴巴没有弟弟利索,于是干脆把弟弟袖子一扯,示意冯恒前去交涉。

高贲只是因为出身贵胄之家,在此之前身边从没有过操心出仕问题的朋友,所以显得有些口无遮拦,并非是存心使绊子。

一俟见得冯家两兄弟瞬间严肃的面庞,他就知道自己这张嘴惹祸了。

正脑中急转,欲要找个说辞把话题岔开,就听冯恒郑重其事说道:“高君莫要误会。大兄如此作为,实是因他与姐姐相依为命多年……”

屋外寒风阵阵,屋内却春意浓浓。

秦游罕见的有些畏手畏脚,不太敢去看燕芸的眼睛。

此时的他才算是明白了当初外公那句醉话“莫管在外头多威风,回到屋头还是怕婆娘”是什麽意思。

嘴快答应去喝酒一时爽,临走时报备火葬场啊。

燕芸本来是打算生闷气的,因为在她的认知中,从没听说过男子出门还要征求家中妇人同意的。

奈何秦游这心虚的模样实在是摆得太好,这几天又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还能嬉皮笑脸哄她开心,让她有胆子把心中的火气摆到明面上来了。

“身上那麽多伤,还要强撑着去喝酒宴饮。成日里忙忙碌碌,到晚上也不着家……”

她性子绵软,斥责的话经她的口说出来更像是娇娇的抱怨,听得秦游面红耳赤,只得张口干巴巴的解释:“芸娘,今日是事发突然,那高贲……”

“我知道,高君是县中的贵人。良人是要干大事的人,将来少不得要与这种贵人打交道。我只是一个没有见识的乡野妇人,本是不该干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