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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沖着斫头去的一斧子力道明显不足,破皮伤骨却未断骨,导致随着这熊的发狂和拨弄,卡在颈项中的大斧已渐有松脱之相。

眼瞧着那发狂的黑熊越走越近,似乎大地都在震颤,秦游终于牙一咬,心一横。

不管了,拼一把。

那厢冯恒在探出半个脑袋看到完整的黑熊时,整个人的气力就被瞬间抽空了。

天君在上,这麽大的一只熊,只怕一巴掌就能把他给拍成肉泥。

人在最绝望的时候,总会下意识的寻找自己最信任的人。

就当冯恒欲要拉住秦游衣袖,说出弟与兄同死这句话时,就见到刚刚还在他身侧的大兄如风一般跳出沟堑。

身形矫健,迅疾,再加上精赤着上身,有一种原始粗犷、兇悍阳刚的美。

秦游心如擂鼓。

巨量的运动让身体中的水份变为汗珠,然后顺着人中线滑入嘴中。

很鹹也很重。

秦游在跃出沟堑的瞬间就将挂在腰间的陶罐取下,朝着自己的反方向远远投出。

“哚。”瓦罐落在了一片绿色的地毯上,很幸运地没有碎。但捆扎瓦盖和瓦罐的干草却因不堪重负而断裂,让瓦盖咕噜噜滚到了更远的地方。

微风吹拂,送来蜂蜜的清甜气息与秦游身上新鲜的血腥气。

高大壮硕的黑熊先是一愣,然后立刻又是一掌拍到了大树上。

它终于找到杀害自己孩子,又砍伤它的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