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院长再次叹气，“是也不是。但苍极战神的最后一战确实是带伤上场，除了身体上的伤，最大的痛苦来自于心灵上的伤。”

说到这，他的声音停顿了一下，眼眶也有点红。

“苍极战神最后想守护的人不在了，他便也战不动了。被自己人背刺的痛，比让魔兵魔将砍杀千百刀更痛。”

这一点，当初追随苍极战神的人都知道，都体验了一遍。

所以，天卫军解散后，他回了灵域，后来成为了万灵学院的院长，再也不提苍极战神。

“万院长对夜允兮的了解有多少？”叶一凝忽然擡起泪盈盈的眼睛看向万院长。

万院长摇摇头，“我其实对夜允兮并不了解，还没有刚刚魔界那人说得多。我只知道当初苍极战神与夜神殿的一代殿主夜楼是朋友。你……”

说到这，他突然停了下来，没有再往下说。

“是那个夜楼也背刺了苍极战神吗？”君九寂若有所思地问道。

万院长是摇了摇头，“不是。苍极战神战殒时，夜楼已经死了有近百年了。我的猜测是，因为夜楼与苍极战神交情不错，所以比较照顾夜允兮，因为是熟人坑杀，所以……”

所以后面的话不用说了，因为对夜允兮当做小辈在照顾，夜允兮对他动手时，才不会有防备。

他其实还有一些猜测，只是因为叶一凝并没有以前的记忆，所以他也不好多问，更不好求证。

叶一凝缓了许久，才从那种心灵都在痛苦的悲伤中回过神来。

“苍极战神的女儿叫什麽名字？”叶一凝看着万院长问道。

万院长看了她一眼，低声道：“叫九凝。你应该是叫九凝的。姓叶也没错，苍极战神的妻子也姓叶。你在四国大陆的家人，应该也是苍极战神为你选的。”

叶一凝听到这，眼泪再次掉了下来。

君九寂擡手试去她的眼泪，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不要难过，你还有我，我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