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时意按着书页的手指微微用力。
他当然不是因为昨晚的事。
今天他让人去调查那份“用心”的生日礼物,大概是苏阮跟那位a大研究生的恋情颇为高调,对方也算是个校内风云人物,所以并没有耗费多久的时间,就查到那个手工香囊的来源。
这是她的那位研究生前男友,前往那座颇负盛名的山中寺庙,亲自去找师父求的姻缘符,就连香囊上面用心到合格的“苏阮”二字,也是他一针一线为她缝制的。
听着多令人感动?
用着前男友给她绣的香囊,替她求的姻缘符,拿着路边随手捡来的劣质玩偶,来糊弄他,欺骗他?
这就是提前準备,拿比赛奖金“攒钱”给他的生日礼物?
就这样不上心。
就这样敷衍他。
完完全全的不在乎。
靳时意一夜未睡的眼里都有些充血,指腹按着书页,缓了缓那一瞬间沖上来的情绪,略显疲倦的眼皮掀了掀,遮住眼里那些翻涌的情绪。
尽管如此,可他同样也清晰地知道——
当初看穿苏阮的女神僞装,被那副丑恶的拜金真面目所欺骗的恶心感,在如今第二次被欺骗时,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恶心,只有无处发洩的怒火与恼恨。
靳时意明白这样的变化是出于什麽。
从昨晚那个意外,让他看清一些事情后,他跟苏阮的关系已然彻底失衡。
就像今天,他待在屋里整整一天,不知反反複複看了手机多少次。但苏阮作为女朋友,不提过来关心他,就是敷衍的一个短信,一个电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