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间隙,司宴已经让人送了酒过来。

靳时意正在用浴巾擦头发,司宴便开了酒,倒了两杯,坐在那里,晃着自己那杯酒,问他:“她的礼物给你了吗?”

“没有。”靳时意说,“明天吧。”

“按照那些小女生的心思,大概会等到零点零分,将生日礼物送给你,再跟你说一句生日快乐。”司宴随口猜测道。

靳时意轻嗤一声。

按照苏阮那个连他生日哪一天都记不住的金鱼记性,怎麽可能卡着点给他送礼物?

但一想到苏阮说的拿奖金攒钱给他买礼物……

靳时意很快就将这个荒诞的念头抛在脑后,他好似完全没有放在心上,换了休閑装的长腿随意抻着,姿态懒散地坐在单人沙发里,没有戴金边眼镜的眼睛乌黑深邃,难以遮掩里面暗藏的淩厉。

他转而提起另一件事:“今天的闹剧,回去处理干净。”

“当然。”司宴勾了下唇,“客随主便,这样浅显的道理都不懂。”

两人交换了个彼此才能看懂的眼神,又喝起桌上的酒。

大概待到淩晨十一点五十多分,司宴丢给他一个颇有意味的眼神,便施施然走出去。

而先前发出嗤笑,觉得完全没有放在心上的靳时意,莫名其妙地守到了零点零分。

没有敲门声,没有生日快乐。

甚至连手机上的卡点消息都没有。

站在走廊上,等了几分钟的司宴,看向斜前方紧闭的房门,兀自低头笑了一声。

白月光前任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