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靳时意也是故意晚了半个小时。
谁知道苏阮竟晚了一个小时,对方姗姗而来时,靳时意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然而,小狐貍一点没有赴约迟到抱歉的自觉,她只是站在后车座的门边,透过半升起的车窗玻璃,眸光清淩淩地看向驾驶位置的靳时意。
似乎是看出了苏阮要让他开车门的意思,靳时意一时只觉得她疯了。
“上车。”他说。
小狐貍转身就走。
原本还坐在车上纹丝不动的男人,立即下车,拉住她的手臂,替她打开后座的车门:“进去。”
小狐貍继续站在那瞄他。
靳时意忍了忍,在甩开人就此离开,与受欺骗,继而报複她的选择中,选了后者。
他伸手抵在车门上方,护住她的头顶,语气平静道:“可以进去了吗?”
苏阮这才挎着包包,坐进了后座。
这一幕,落在后面开车跟随的纪泽与司宴眼里,前者已经笑得趴在了方向盘上,身体直发抖。
司宴提醒他:“他们走了。”
“走走走。”纪泽缓了缓那股笑意,重新啓动车子,很快便彙入车流,跟了上去。
“我还没见靳哥这麽憋屈过。”纪泽越想越忍不住笑,“这个苏阮太好玩了。要不是靳哥要耍弄她,我都想跟她玩一玩了。”
司宴百无聊赖地笑:“等他玩够了,你也可以玩。”
“这种女人,被拆穿之后,眼见希望破灭,就会顺着唯一的绳索往上爬。到那时候,你只要稍稍勾勾手,她便会跪在你脚边,乖巧地任你玩弄。”
司宴一边教他,一边将车窗按到底部,让车外呼啸的风灌进来,生疼地刮在脸上。
他却像是享受般地眯起了眼,甚至有一瞬间,他疯狂地想要跳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