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这受宠的面首有手段,大半夜割伤自己卖惨,就能勾得大小姐连姑爷都不顾了,堂而皇之地流连在他的温柔乡。
尤其是那后半夜,东厢房里叫了好几回水后,侍女们都暗暗觉得,看来魔教少主这见不得人的面首位置,大抵是要见光了。
生怕苏阮半夜突然又要回去,萧昀闹得她完全没有力气,只能懒懒地趴在他身上。
院子里灯火通明,要水的动作也不小,睡在主卧的骆衡之哪里能不知?
他望着黑黢黢的床顶,听着门外侍女的窃窃私语,贴在身侧的手掌逐渐紧握成拳。
而沖动到如同只能一晌贪欢的萧昀,身心愉悦,快活地完全将女子纳入怀里,嗅着她发间的香气,心里满是说不出的兴奋。
今夜这些事,骆衡之定然知晓了。
这是他唯一能够见光的机会。
从背地里的情夫,转变为白日里也能跟苏阮亲近的情夫。
倘若骆衡之接受不了,那正好,与苏阮和离,他便能正大光明地出现在苏阮身边,成为天医谷的新姑爷。
萧昀阴暗地想,最好骆衡之完全不能接受,做出一些失控的事,让苏阮厌弃他。如若骆衡之要找他拼命,伤了他,他还能借此讨苏阮的心疼,再说两句骆衡之的坏话。
不管怎样,今夜过后,他都不必再偷偷摸摸了。
第二日一早,苏阮懒得好似全身都没有骨头,微红小脸埋进柔软的被褥里,困得完全睁不开眼,被萧昀抱着穿衣伺候。
苏阮是从东厢房里走出来的。
站在主卧门口的骆衡之,与踏出东厢房,扶着苏阮的萧昀,遥遥相望。
在苏阮没有看到的地方,萧昀暗地里沖他露出一个肆意挑衅的笑。
名正言顺的夫君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