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两人的安静时光,转眼就变成了四人围坐在一起。
闻洲静静坐在苏阮对面,用饭的动作慢条斯理,清贵而雅致,颇有些世家公子的风範。
虽然闻洲平日里待人也是温文尔雅,端方有礼,但骆衡之今日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凭借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敏锐感知,骆衡之开始主动转移话题,将衆人的注意力从一举一动都好看成一幅画的大哥身上移开。
“据三弟与苏姑娘所言,那魔教少主别院外的阵法入口已经被石门堵上,但四妹还在他们的手里。如今地点暴露,我猜他们会暗中将四妹转移。”骆衡之一边说,一边提议,“不若我们埋伏在魔教山门前的必经之路,将被绑的四妹给截下来。”
提到这个问题,昨晚被吓懵了,失魂落魄的茯苓,现下连包子都吃不动了。她咽了咽口水,颤颤巍巍地提供线索道:“当时萧少庄主的婢女与我被关在一起,我被送往小姐那里之前,那婢女便被魔教教徒拖走,听说是杀了他们两个弟兄,要被直接处死。”
她当时还有些兔死狐悲,便将白素素遗落在地的发钗拾起,谁知如今还能将其送还给白素素的结拜兄长们。
闻洲与骆衡之都沉默了。
虽然结识的时日并不算久,但对于这位最小的结拜妹妹,两人还是有一些结义之情在的。
闻洲默默接过了那根发钗。
不出意外,这大抵便是四妹的遗物了。
“替四妹先立个衣冠冢罢。”骆衡之叹息道,“等我的伤再养好些,便去寻一寻四妹的遗骨,让她能够入土为安。”
因为这个小插曲,前方四人围坐的气氛变得有些沉寂。
后面靠坐在树旁的萧昀,不疾不徐地将骆衡之送来的早饭吃完,感受着身体沉疴褪去后,带来的轻松感。
虽然后肩的伤势很重,无时无刻地都能感知到疼痛,但也完全比不上嗜血蛊在体内窜动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