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疼得身体又是一阵轻微颤栗,蹭伤的额头都渗出一点细汗。
换成别的女子,现在大抵已经怜爱非常。
而小狐貍,只想固定完蛊虫后,继续掐他那张充满迷惑性的,暗含委屈的无辜面容。
好不容易找到躁动的蛊虫,小狐貍用了些巧劲儿施针,勉强将窜动速度极快的嗜血蛊给固定住。
一直折磨自己的疼痛消失,转而袭上来的,是昨夜后肩处的伤痛,萧昀难受地将脸压在她的颈窝里。
小狐貍却不让他埋,一手擡起他的脸,在萧昀微微睁开的目光里,她从腰间坠着的袋子里,摸出一盒小药膏,拧开盒盖,指腹蘸着里面的雪白膏体,便往萧昀的额头上抹。
那些浅浅的细长血痕已经结了痂,落在少年这张得天独厚的皮相上,便像是鲜妍的红梅沾染了污渍,美则美矣,但也总是觉得可惜的。
小狐貍看不得别人脸上带伤,更看不得留下疤痕。
额头一道道细长的伤口被柔嫩的指腹来回抚摸,萧昀方才还有些无法忍受后肩的疼,现下又安分下来,手臂虚虚地搂着人,安静地被苏阮涂着药膏。
旁边靠着树休息的茯苓,迷迷糊糊地醒来,直至听见两人的说话声才彻底清醒。
她想了想,并没有睁开眼。
昨夜萧昀孤身一人闯魔教少主的别院,营救她家小姐。不仅如此,还因为她的疏忽,险些害了小姐时,也是萧昀用自己的身体挡下,及时救了小姐。
大抵是出于这些说不出的愧疚与感激,茯苓并没有睁眼出声,阻止对方接近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