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苏阮捕捉到蛊虫的蹤迹,细长的银针快得好似在眼前掠过残影,刺入萧昀经脉的同时,也将那只蛊虫固定得暂时无法动弹。

不能杀了它。

否则萧昀就会爆体而亡。

身体的疼痛短暂消失,像是没有沉疴般那样轻松,恍惚回到五岁之前,那具没有被种下嗜血蛊的身体。

萧昀迷迷糊糊地醒了。

他睁开通红迷醉的眼,眼睫毛轻微颤动,露出底下黑里隐隐透着红的瞳孔。一旁担忧看着他的白素素,忍不住惊叫一声:“三哥醒了!”

原本关着的房门被重新哐当推开。

闻洲与骆衡之迅速围拢过来,挨着墙壁的小小一张床,被堵得看不清里面的景象。

“都让让!”茯苓端着黑乎乎的汤药过来,走到近前,还狠狠给了骆衡之一个白眼。

“我来!”白素素几乎要抢过去。

“哎哎哎?做什麽?”茯苓将碗一挪,躲过她的手,“我家小姐还没发话呢?”

苏阮随意笑笑:“给她吧。”

省得她侍女还得受罪给男主喂药。

白素素这才得了那碗药,她不敢用嘴去吹,只得用汤勺迅速搅了搅,方才小心喂过去。

“记得不要碰那根针。”苏阮交代完,便看向站在床尾的骆衡之,郑重道,“萧昀,你我之间也该好好谈一谈了。”

骆衡之有点懵:“谈什麽?”

“我们的婚事。”

骆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