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陆炳就要过来,他连忙差了小厮去储贤宫禀报。

只是派出去的人前脚刚走,陆炳就被姜嬷嬷引入了长春宫。

陆炳此刻的心里七上八下的,也不知该如何向皇后禀报前线的事情。

眼下陆彦替太子盯着他,将他防範得死死的,他既不能将陛下的秘密公诸于衆,更不能将陛下的遗旨被陆彦察觉。

放眼四顾,不见太子妃的身影,唯有程奎候在宫门口,并不停同他摇头使眼色。

陆炳明白他的意思,是担心自己在皇后面前胡说,当即跪下身来,痛心忏悔道:“末将护驾不利,害陛下龙体受损,还请皇后责罚。”

听到外面的声音,叶知澜疾步走了出去,望着跪在宫门前的陆炳,厉声道:“本宫今日不追究你护驾不利,本宫只想知道陛下究竟是如何驾崩的,忠王为何又弄成今日这般模样?”

“陛下是因锦阳王当初那一箭受了伤,才导致旧疾複发的。”

照着军中所流传的言论,陆炳也如是禀道。

而这,也是太子希望的回答。

“胡言乱语。”

叶知澜哪肯信:“若是锦阳王的缘故,忠王怎会如此失智,违抗太子政令,霸着陛下遗体不肯入殓?”

陆炳这人她再熟悉不过了,即便他再会掩饰,自己也能看穿他的心思。

他如果无事瞒着自己,从前线回来早就巴巴的先来寻她了。

“陆炳,你随陛下南征北战多年,效忠的从来都是陆家,不是一人,陛下让你随灵柩一道南归,绝非随意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