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陆临风却觉不妙。
“太子,陛下新丧,各方势力必定虎视眈眈,东邑与大燕驻军仅一江之隔,实在不宜在此时贸然迁都,倘若皇后和太子妃有闪失如何是好?”
以前并没觉得此人会如此自私自利,也不过年余未见,他竟变成了这副德行。
口口声声说着在意那人,却对她的安危半点不顾。
陆临风紧咬着牙关,苦劝道:“还请太子三思。”
陆临初听得很是窝火:“怎麽,陛下刚刚驾崩,礼王就要开始违抗陛下遗旨,违抗本宫了?”
“臣不敢。”
陆临风实在担心那人安危,这年余他没有一日不在思念着她,对于当初舍她而去争夺玉玺一事深感愧疚。
他绝不能让那人再有任何闪失。
紧抿着嘴唇正要再劝,陆临雪忽的偷偷从背后推了推兄长,并给了个眼神暗示。
太子说的是择日迎皇后和太子妃入新都,东邑先前虽一直属意定为国都,可终究是搁置了。
眼下想要迁都并非易事,陛下刚刚驾崩,江北必然会有所动作,待得平息了这场风波,也不知得过去多久,到时再迎皇后、太子妃入新都并不会有什麽风险。
陆临风暗暗瞥了眼胞妹,见她眼神笃定,无半点忧虑之色,当即心领神会,也未再劝。
可陆临初岂会察觉不到这一点,迁都这事先定下议程,总比到时候仓促决定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