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逸清不停摇头:“陛下,你切莫听她胡诌。”
宋唯昭夺下她手中剑,径直接过那碗汤药:“既然如此,那就请公主服下这碗补药。”
纳兰逸清看得一噎,自不敢喝下那碗汤药。
见此,傅沅淑甚是得意的瞪了眼她:“陛下,这妖妇口口声声说对你情意深重,明知你登上了陆家的船,却还一意孤行,派出那麽多刺客行刺,分明就是没想着陛下能顺利回来。”
“陛下,臣妾绝无此意呀。”
纳兰逸清还是头一遭领略到这女子的厚颜无耻,大声道:“臣妾让陛下亲卫一道随行,就算是陆家在船上暗伏甲兵,两船靠拢在一起,臣妾完全能让陛下安全撤回船上,分明就是这贱人居心叵测,既想害陆家的世子妃又想害臣妾呀。”
“难道你就没想害归云?”
宋唯昭再难相信纳兰逸清,毕竟陈霖已被她逼到了锦阳去。
“你在江中埋伏那许多刺客,不是为了害归云,难道是为了害朕?”
宋唯昭目色一厉,沖她大吼道:“你的心肠怎会如此歹毒,沅淑在烈融城对你毕恭毕敬,处处依着你,朕也对你百般容忍,可你却算计她,害了她腹中的胎儿,也难怪她对你生了杀心。”
看着满堂将领个个怒不可遏,他举起夺来的剑,呵斥道:“自今日起,朕绝不会再容着你们肆意妄为。”
“宋唯昭,你有什麽脸指责公主殿下?”
纳兰逸清的心腹们已然看不下去,纷纷拔剑相向:“你的一切都是靠着公主给的,你当真以为你如今回到了中原,翅膀就硬了?”
“放肆。”
纳兰逸清目光锐利,横扫诸将:“休得对陛下无礼。”
话落,率先跪倒在地,主动请罪:“是臣妾心怀私怨,臣妾愿领责罚,还请陛下宽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