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儿都已成亲年余,至今无所出,次女那孽障自己找罪受,不值得同情,可阿云这孩子为何一直也没动静?

照着白日里的情形,女婿待她倒也不差,不至于冷落女儿,为何一直没有自己的孩子?

他心里有些发慌。

总不能真叫一个外室的孩子将来继承大宁的天下吧。

想到此,他惴惴不安的出了书房,独自去了女儿的府邸。

蒲氏对自己这夫君已是心灰意冷的,趁他出了寝房,便连夜收拾行李向北而去。

傅归云正在寝房里和清露、书颜她们几个一道挑选不久后册封的吉服料子,闻听父亲前来,立刻差人备了茶,请他入内赐座。

看了眼他脖颈上包扎的裹帘,傅归云担忧道:“父亲伤势未愈,这麽晚了该好好留在房中歇息才是。”

也怕他是对白日里公爹加封舅父一事心中有怨言,连忙宽慰道:“舅父”

“这事为父清楚你公爹的用意。”

傅平摇头,打断她道:“陆长史对漓阳王府所立下的汗马功劳,谁人不知,你公爹得加赏他,却又不得不防着他,让你舅父掣肘陆长史再好不过。”

傅归云欣慰的点了点头。

看来父亲也只是看到了表面这一层。

公爹和婆母一直在擡举自己和傅氏一族,可不是为了防着陆临之,更是希望自己将来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