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傅平,他温温一笑:“正好你父亲和族弟们尚在瓮城,可以一同观礼,父王早已差人在準备祭天大典和册封仪式,司礼官择定的吉日在半月后,你这些日子好好準备準备,待行完册封再回漓阳城不迟。”

这事先前傅归云早已答应了陆临初,顺势应道:“多谢父王。”

陆临初对此心满意足,默默的与她十指相扣。

瞥了眼陆临之后,他笑着说道:“先前老四所提定都一事,东邑城虽说固若金汤,可毕竟是军家必争之地,又莅临前线,实在不好让文武群臣涉险,不如暂定漓阳城,以此牵制整个南境。”

他这番说辞言之凿凿,不管是陆临之还是陆琛都无可辩驳。

“世子所言甚是。”

陆临之哪里看不出他是想削自己封地,只用余光睨他一眼:“南境关乎大宁根基,倒是臣弟先前见识浅薄了。”

陆琛已然瞧出兄弟二人生了嫌隙,这是他,也是王妃最为惧怕之事。

视线徘徊在兄弟二人之间,他思忖良久后才应道:“既然如此,就依从临初的谏言。”

世子从大澧、陀越撤军时在两国王都留下了心腹提领守军,这事陆琛心底跟块明镜似的,知道世子已经防着临之。

他不能由着世子将来对临之赶尽杀绝,便趁势说道:“临之,你这些年守护南境不遗余力,本王很是欣慰,开国后大荣、大澧、陀越三国旧地仍作为你的封地。”

话落,便立即对陆柄吩咐道:“即刻差人拟写诏书,设南岭都督府于大澧,擢升曾烨为南岭大都督,拜护国公,领南境水陆大军,调陆彦、陆辉北上,助世子择日攻伐大燕。”

“是。”,陆柄应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