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琛听得后脊一阵发凉,不等陆临初再开口,他当即擡手,果决道:“送玉玺过江。”
陆临初愤懑不已,率先出了议事堂。
回到寝居之处,楚怀夕见他闷闷不乐的回来,大抵猜到了缘由,笑着道:“世子可是因为傅家之事烦心?”
陆临初闭眼叹气:“归云为我陆家的确是付出不少,并非我狠心,若只是寻常小事我自会处处依着她,护着她,可这次的事情事关陆家兴亡,父王本就不是个有野心的,若是叫宋唯昭得了玉玺,恐怕陆家又要屈居人下了。”
“这事倒也怪不得王爷。”
楚怀夕为他倒了杯茶,漫不经心的说道:“毕竟傅家是世子妃母族,宋唯昭又与世子妃有旧情,世子妃嫁入王府本就是被逼迫的,见不得对陆家有多忠心,如今世子妃那嫡妹就在大燕宫中,世子妃若能助宋唯昭名正言顺夺得天下,宋唯昭难道不会顾念旧情将她迎回宫去?”
陆临初一听,当即盛怒。
自己和世子妃成亲快两年了,她始终不肯和自己圆房,怕是就苦等着这一日吧。
“依奴婢看,此次用傅家全族换玉玺,说不定是宋唯昭和世子妃、傅二小姐姐妹联手唱的一出苦肉计,即便是不将玉玺送往大燕,宋唯昭也未必会杀傅氏族人。”
楚怀夕替他分析道:“世子这些年生性淡薄,从不过问府上之事,可世子妃不然,她这年余看似隐忍,实则一直在韬光养晦,收揽人心,不仅是王爷王妃,如今就连诸位公子都对她言听计从,她若想要倾覆陆家怕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陆临初越听越可怕,没想到那女人心机如此叵测。
楚怀夕又道:“王爷尚未开国,世子妃就急着为诸位公子讨封,现在就连陆柄、陆锦都向着世子妃说话,这用心再清楚不过了,世子妃是想陆家上下都感激着她的恩情,彻底孤立世子啊。”
她说得言之凿凿,叫陆临初紧紧捏住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