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临之无声跪了下去:“臣侄有罪,愿领责罚。”
“叔父,这事并非坏事,叔父何必”
陆临风正想求情,陆琛一声猛喝:“住嘴。”
“王爷,这事不怨四公子。”
宋镶叹息道:“只怪老朽不该存了茍且偷生的念头,逆子无德,家门遭此不幸,老朽本该伏法,还请王爷饶恕四公子和离人帮。”
话落,捡起地上的短刃,浅浅闭上了双眼:“好在尚未酿成大祸,老朽愿领妻儿伏法认罪,只求王爷看在你我曾经同袍一场的份上,莫再追究此事。”
见此,王氏紧紧抱着一双儿女,也紧跟着闭上了眼。
就在宋镶意欲自裁的瞬间,一柄裹着刀鞘的短刃忽的飞了进来,将他手中利刃打落在地。
“皇帝糊涂,父王难道也要跟着犯糊涂?”
陆临初大步走了进来:“听闻宋唯昭已从北境起兵,一路势如破竹,他若果真南下,留下昌平伯夫妇不失为掣肘他的筹码。”
“什麽,宋唯昭从北境起兵了?”
陆琛和所有人听得都是一惊。
陆临风一脸兴奋的询问:“世子从何处打探来的消息?”
“就在方才。”
陆临初解释道:“我有位京中故友举家南迁前来投奔,说是宋唯昭数日间连下数城,京中早已人心惶惶。”
“云都城囤兵近四十万,从北境至云都又有重重关隘,他一时半会儿怎能攻入云都。”
陆临风不屑的撇了撇嘴:“世子,你这位故友也实在危言耸听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