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皇后捡起地上折子大致看了一遍,顿时愤怒不已:“徐槿舟定是受了陆家唆摆,故意抹黑国公府,陛下万万不可轻信。”

怀仪长公主也附和道:“是啊,皇弟,长国公来信,分明是说韩家女自愿与柳世子行茍且之事,陆临初心生妒忌,仗势淩人伤了柳世子。”

“心生妒忌?”

惠帝失笑:“那韩家女再不济也是忠烈之后,皇姐也说柳橙与人行了茍且之事,陆临初那纨绔子都知道以兄妹之谊对人以礼相待,柳橙身为国公府世子,皇亲国戚,却与人私通,坏人名节,他那诗书礼仪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一席话竟是将长公主驳得哑口无言。

是呀,这点陆临初当真比柳橙做的要好。

她只得无奈的看了眼皇后,选择闭嘴。

“陆临初可是要杀了你柳家这个斯文败类,若不是徐槿舟念着他是你皇后堂弟,只处以宫刑,那败类早已身首异处。”

惠帝气得勃然大怒:“他犯下如此天理难容之事,早就该死,皇后如今竟还不识好歹的攀诬徐槿舟,朕看你这皇后着实是德不配位,枉为天下之母。”

“臣妾”

柳皇后顿觉心虚,刚要开口辩解,惠帝便是一声怒斥:“你住嘴。”

眼下正是要同江左用兵之际,收买人心尤为重要,柳橙丢尽皇家颜面,若真死了也就罢了,自己还能顺势替他扳回一局。

偏偏这厮仍不知廉耻的茍延残喘,着实叫人失望。

“大康的江山是靠着万千将士性命守护的,朕绝不容许有人欺压忠良之后,叫将士寒心。”

望向胡安,惠帝厉声道:“传朕旨意,降长国公为常省侯,柳橙目无国法,赐鞭刑,流北地三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