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归云笑着打趣道:“儿媳近来听小奎子提及府上人事,对尤典也有几分了解,此人在韩茂的衆多义子中并不出挑,若真是回宫扎进了后宫那人堆里,怕是寻也再寻不出来的。”

“如此说来定然是在府里受了委屈。”

叶知澜已然听出了些端倪。

大康朝一直流传着一句话,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太监。

只是自己并未惩治府上贪墨之人,这是她与儿媳达成的共识。

“莫非这人是听到了些什麽不好的风声,畏罪潜逃了?”

叶知澜一脸狐疑:“而他又惧怕府上追查想要先下手为强?”

“府里许多事儿媳虽是交给小奎子去办,可小奎子向来是有分寸的,没有儿媳和母妃的授意他绝不敢擅作主张为难宫里人。”

傅归云这次也有些纳闷了。

上一世,她倒是听说过王府被人弹劾,究其缘由正是嫡妹严惩了太多王府内官惹来的祸事。

可自己与婆母都未纠察府上贪墨之事呀。

而且程奎、姜嬷嬷这些人,即便还不能被她当做心腹,毕竟得母妃重用多年,她也是信得过的,不至于看走眼。

叶知澜又默默思忖了片刻,继续猜测道:“如此,怕只有怀仪长公主想害咱们了。”

“长公主这人儿媳大致有几分了解。”

傅归云替婆母分析道:“她向来自负,就算想要害人也是明着来,而且从不做无用功,她要想对漓阳王府不利,何必撺掇尤典这样一个小角色,只需暂时保住滕国公府为她效力即可。”

“这倒也是。”

对此,叶知澜颇为认同,排除了长公主,她脑海里立刻又蹦出一人来:“难不成是初儿这孽障招惹了尤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