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笑容,是真的温和明朗, 是从前的傅葭临一定不会露出的笑容。
“阿卿在想什麽?”谢识微看陆怀卿和傅葭临告别以后,就一个人默默出神难免好奇。
陆怀卿回神道:“真不公平。”
如果傅葭临不是从小流落在外,或t者就算流落在外也能被好心的夫妇收养,又或许他的父皇母后不是那样忽视的态度呢?
他从来就不是天生恶种,只是在每个需要人拉他一把的时候,都被推向更深的深渊。
谢识微意识到陆怀卿这是在说傅葭临。
她想起那人的不近人情,又想起他在白衣卫供职时留下的恶名。
“阿卿,五殿下没有你想的那麽好?”谢识微劝她。
“不是。”
谢识微疑惑:“什麽?”
“是大家都把傅葭临想的太坏了。”陆怀卿说话时格外认真,“傅葭临只是不被允许表达自己,也不知道怎麽表达自己,从前没人教过他。”
那个少年为了活下去握剑时,没人将他拉出泥沼。
在他终于能够自保时,也没人看到他满身的伤,更没人会在乎他从南州回京城的路要走多久。
“堂姐,你不要再说傅葭临不好了。”陆怀卿这次的语气很认真,“他好不好,我会自己看。”
谢识微叹了口气,没有再多说。
陆怀卿只是抱着膝盖,突然才反应过来傅葭临刚刚应该是想摸她脸。
唔,下次没人的时候给他摸一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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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葭临没有立刻离开永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