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和这人閑谈的内容,只是和傅葭临閑谈时曾提起过——他竟然就能顺藤摸瓜查下去。
“臣江映拜见陛下。”陆怀卿看到一个还很年轻,却已斑白了鬓角的文臣进殿跪下。
他叩首:“这是这些年谢相私下打压的寒门官员。臣等微末之躯,皆盖名信作保,恳请陛下过目。”
“这是诬陷!”刚才一直冷静的谢慈,看到这些证据终于煞白了脸怒斥。
傅葭临很了解他父皇真正的逆鳞:“父皇,谢相当真辜负了您的信任。”
皇帝不会在意江逾白和陆珏的死,但他一定不会允许任何人挑战他的皇权。
宫人将证据呈给皇帝,他看清这些证据,劈头盖脸砸到谢慈脸上:“谢慈!这上面白纸黑字都写得够清楚了!你还要怎样才算是证据!”
“父皇莫要动怒,都是这谢相胡作非为,蒙骗了您。”傅葭临不着痕迹提醒他父皇。
父皇很快明白傅葭临的意思——
对,都是谢慈诓骗了他,不是他的错……绝不是!
“来人……把这个蒙骗圣心的逆臣给朕押下去,彻查谢崔二人。”皇帝道。
他又看到仍就跪着的衆人,也妥协了一步:“彻查陆珏和王益之死……还有江逾白一案。”
“陛下圣明——”
-
回去的路上,陆怀卿问傅葭临:“傅葭临,那江逾白的案子……”
傅葭临:“今日的事朝臣都看在眼里,父皇妥协是必定的,也只有这样才不会让父皇事后再追责。”
他的这位父皇最是多疑敏感,也最在意自己的皇权和帝王威严。
只有彻底把他的错都推到谢慈身上,让他成为那个“主持公道”的被蒙蔽的好人,他才可能给江逾白翻案。
“你今日是不是在怀疑我?”傅葭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