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当真冷血至此。”
十七八岁的少年,年少无畏,又像早晨的太阳般尚未被尘世污浊。
皇帝指着他:“你想做什麽!来人把他也给我拖出去!”
陆怀卿看了看目前的情况,有些焦急地看向傅葭临,向他寻求帮助。
却见这人仍在品茶,像是猜到她会担心,看向她轻轻摇了摇头。
傅葭临……难不成他还有别的安排?
陆怀卿这才发现,虽然皇帝说了话,但殿外的禁军并没有动作。
“我记得很小的时候,我第一次见陛下,您和我说,您是我的叔叔。”谢知寒道,“谁欺负我,您都会保护我。”
皇帝听到谢知寒的话,像是心虚般神情愣了片刻。
“您说,您和我的生父是很要好的朋友。”谢知寒越说越觉得自己当真活得可怜又可笑,“我是真的把您当叔叔的。”
他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最尊敬的皇帝叔叔会纵容别人害死他的父亲。
陆家为大燕镇守北境几十年,可他们陆家得到了什麽?
他父亲伤了腿,他二叔下落不明,他母亲难産而亡,他姐姐体弱多病,两位堂姐更是差点一辈子都不能相认。
这样的凉薄之君,怎堪他陆家的忠心耿耿?
谢知寒起身,皇帝像是害怕般:“你要做什麽?你难不成要弑君吗?”
“禁军呢?暗卫呢?你们都死了吗!”皇帝以高声呼喊遮掩心虚害怕。
禁军不知为何没有动作,至于暗卫……
陆怀卿看到傅葭临仍握住手里的杯盏——她想起来了,皇家的暗卫好像也是由白衣卫负责调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