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卿突然有点讨厌上辈子那个自己了。
每日都陷在傅葭临会不会反悔灭了漠北的恐惧里,只想着自己和漠北该怎麽活下去。
而从来没去关心过身边的其他人。
可是她也不知道前世的自己怎麽会那样,明明在漠北时,她最会照顾所有人了。
可是到了长安,她好像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更别提去管其他人。
陆怀卿抱住自己的膝盖,垂下眼睫,仿佛又回到了前世在瑶华宫里莫名其妙掉眼泪的时候。
“没有,你做的很好。”傅葭临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陆怀卿感受到傅葭临伸手揉着她的头发,一下又一下。
他弯下腰,轻轻揽住她:“如果觉得做的不好的话,可以重新做的。”
“我会陪你一起。”
漠北人不讲男女大防,也不像大燕人这麽含蓄。
陆怀卿被很多人抱过,即使如此,她也从未像今日这般觉得奇怪。
她的心突然跳得很快,那一声声有力的心跳,让她觉得很奇怪。
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新奇感觉。
另一头,刚帮何怀之打来热水终于閑下来的王垠安有些生气。
他道:“姐姐,我不是和你说了在家里也要戴帷帐帽吗?”
他姐姐生了一张太过漂亮甚至会招致祸端的脸,王垠安平日里平日里都不让姐姐出门,就是怕被旁人看到。
就算在家,他也让姐姐出了闺房就把帷帽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