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卿并不知道傅葭临在前面看她。
她靠着马车睡得很舒服,就连一直试探她话的太监,她都不爱理。
没办法,这几日她天牢、谢府、五皇子府几头跑早就累得说不出话了。
等马车在宫门前停下,她才半梦半醒下了马车。
她跟着傅葭临几人去了紫宸殿,然后才发现……是在会审。
江心月和崔遐都被押了上来,还有好几个陆怀卿或认识或不认识的官员在吵。
她原以为是负责审理这件案子的人,但听着听着才发现负责审理的官员反而没说话。
吵得不亦乐乎的是两派人,一派以崔尚书为首,反複说江心月有不臣之心;另一派以太子为首,说此事纯属构陷。
当然手里有证据的太子,很快就将崔尚书的人逼问得哑口无言。
但就在皇帝的脸越来越难看时,崔遐突然跪倒:“陛下,就算江心月她没有在修前朝史时以古讽今。但她平日里,也不止一次提到雍州之事,其心可诛!”
“况且……”崔遐越说越乱,此时只想自保,“她师弟与漠北公主……”
“父皇!”傅葭临突然跪下道。
皇帝的视线从崔遐身上,移到这个从不参和朝政,只兢兢业业做好一把刀的儿子身上。
皇帝眯眼:“你也有话要说不成?”
“白衣卫此次本不该搅和进来,只是崔家毕竟是母后母家,且有父皇钦赐的一等公爵牌匾在,寻常人不得擅闯。”傅葭临淬着寒意的眼看向崔遐,话却不停“白衣卫是父皇私属,按律可闯国公府,儿臣才让他们参与此事的。”
皇帝摆手:“此事自然不怪你,你还算是立功了。”
“崔遐你刚才想说什麽?”皇帝重新询问崔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