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门口依旧是车水马龙,多得是行人路过, 偶尔还会有乞儿怕热, 贴着天牢的墙坐下遮荫,只是很快就被差役赶走。
让她曾经害怕的东西,原来……一点都不可怕。
“你这是做什麽?”陆怀卿观察眼前的天牢的同时,发现傅葭临拔了剑又惊又怕。
傅葭临不知所措:“你让我来不是让我带你杀进天牢的吗?”
啊?
陆怀卿听着傅葭临不像是说笑的话, 再看他真的握紧了手中的剑柄——她毫不怀疑, 只要自己一声令下,傅葭临是真的打算进去劫人。
“才不是!你不是皇子吗?你来看看犯人,他们肯定不会拦你的!”陆怀卿道。
傅葭临:“你不是要救江心月吗? ”
“那也不是用打打杀杀的法子救!”陆怀卿打量着傅葭临,把手伸到他面前比比划划:“你有没有那种,别人一看就能知道你身份的东西。”
“我……”
傅葭临的话没说完,陆怀卿就急匆匆打断了他:“有没有嘛!”
傅葭临从腰间摸出一个白衣卫的腰牌,放到陆怀卿手里。
她仔细辨认上面的字,看清“白衣卫”几个字后惊讶道:“你不是杀手吗?”
傅葭临的手瞬间收紧, 却又故作冷静:“以前是杀手,被认回皇家后, 父皇见我不是读书的料,就让我去白衣卫了。”
什麽啊!
陆怀卿忍不住气愤,这天底下哪里有这种爹娘。
难怪傅葭临这一世连礼义廉耻都不知道,他父皇后来死在这个儿子手上,纯属自作自受。
“傅葭临,咱们快些进去。”陆怀卿攥紧手中的腰牌,把它亮给天牢的守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