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为何陆怀卿对他有这样的误会。
明明即使在他的亲生父母眼里,他也只是一把好用的剑而已。
他从前从不在意这些,但此时此刻,傅葭临难得开口辩解。
就t好像担心陆怀卿把他想得太好,等发现他只是一无是处的烂泥后失望一样。
只是异族的歌谣混着此起彼伏的欢笑声,将傅葭临的话尽数压了下去。
他被少女握住手,跟着她一起跳舞、唱歌。
两个人转啊转啊,篝火熊熊燃烧,炽烈的火光照亮他常年如古井无波的眼。
等终于累了,陆怀卿才气喘吁吁停下,她的鬓发被汗水浸湿,乖乖贴在耳边。
傅葭临看了一眼,就立刻背过身去。
何怀之和陆怀卿多年朋友,反而不觉得这有什麽。
他关心地迎了上来,伸手检查陆怀卿的伤:“公主,你的手还有伤不能多跳舞。”
“没事。”陆怀卿摆手。
何怀之摇头:“才不是,师父说了,养伤不是一日两日的功夫,公主这必须勤换药,精用药,多……”
“行了,就你嘴碎。”阿依木推了把何怀之。
“这不是嘴碎,治病的事怎麽能叫嘴碎?我师父说了……”何怀之脸涨红,打算和阿依木理论。
“好,知道怀之你不嘴碎了。”陆怀卿擡起自己的右手,“只是这伤要是再过两天,只怕连血痂都掉完了。”
陆怀卿和阿依木笑开,何怀之后知后觉意识到他又被欺负了,提着药箱就要走。
“你给他的手瞧瞧。”陆怀卿经过何怀之的刚才的举动,才想起真正的“病人”在她身边。
陆怀卿强迫傅葭临伸出手,何怀之替他看了看,忍不住惊叹:“这恢複得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