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着墙,一步步缓慢从当铺里离开,随着他的动作,血又从再度破开的伤口处源源不断流出。
傅葭临紧紧按住伤口,宁可疼得嘴唇煞白,也没让血滴落到地上。
当铺里的人或许是以为他已经走远,居然窃窃私语起来。
那年轻的声音疑惑:“你说都是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t的,怎麽一个就风光无限,一个就……”
“主子怎麽净把这种髒活丢给公子做。前不久是让灭经略使满门,这下又……”
“闭嘴。”那尖利声音斥责,“夫人的事,岂是你我能置喙的。”
……
傅葭临将他们说的话尽数收入耳中。
他那双眼里却没有不忿和阴暗,反而平平淡淡的,像是毫不在意两人谈论的事。
那尖利声音最后说的话是:“一把好用的剑罢了。”
好用的利剑,自然不需要感情,也不需要疼爱。
傅葭临听到紧密急促的脚步声,似乎有人追了上来。
他身上旧伤和新伤叠加,行动不便,但还是忍痛在第一时间向曲折的民巷里躲去。
今日他杀的那个林老汉身边有漠北的护卫,他也是用的调虎离山计才得的空隙,想来应当就是那些人追了上来。
“追!”那些护卫见傅葭临突然不见,也没有作鸟兽散,反而继续转进巷子里搜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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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夜搜寻,陆怀卿很快通过暗卫找到了傅葭临的蹤迹,他好像是进了北云城。
她纠结了很久才决定换身衣裳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