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修颜道:“我不曾得,我又没有刻扇的好手艺,圣上赏赐了十颗金瓜子,你跟折枝一人五颗!”
鱼幼抛过去的橄榄枝,严修颜丝毫没有要接的意思,他的目光扫向案头卷籍,不再给鱼幼一个眼神,那神情分明是在说:你可以滚了!
鱼幼心情複杂。
她还想知道皇帝那边宴会的细节,可依照她和严修颜现在关系,是没法问的。
让她这样灰溜溜离去,那肯定不行,善后工作还是要做一做的。
鱼幼要给自己找个合情合理的借口,这个借口不仅要能洗脱她的无礼之嫌,最好能让严修颜午夜梦回的时候垂着自己胸口道一声:我真该死啊!
想及此,鱼幼便垂下脸,快速酝酿出一副泫然若泣,委屈至极的模样,压低声道:“严少卿,我就不打扰您了,我到现在还未曾用午饭,腹中空空,便先归家去了。”
严修颜闻言,身形微微一顿。
鱼幼以为自己苦肉计奏效,谁知,严修颜头也没擡,只挥挥手,示意她离去。
鱼幼有点不是滋味的拿着金瓜子离开。
严修颜真是冷血,不知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鱼幼说自己没有吃饭,也不算编造,宴会期间她确实没有机会吃东西,不过,宴会结束后,陈嬷嬷拿了点心给她们几个垫了垫肚子,不然,她也撑不到现在。
离开上书房,鱼幼又去了趟云扇所,她想去看看好友赵子嫣,不料时间太晚,赵子嫣已经回家去了,只有一两个女官还在,鱼幼跟她们寒暄了几句,便出了府衙。
家里的车夫早已经等候多时,上了车,鱼幼躺在厚厚的鹅羽软垫上,车子晃晃悠悠,鱼幼想着今天一天发生的事,头有些晕,迷迷糊糊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