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动身走向宫门,仍然为这个小插曲拉扯了几句。
突然,大大咧咧的慕浅浅敛声,沉默起来。她突然问:
“二兄,张清序为何唤你回来?你们之前就保持联系吗?”
“你是说咱们父亲那件事?”慕林后知后觉道,“此前我们并无联系。我当时入佛门当游医,是张清序突然找到了我,他告诉我京中大乱在即,可能需要我的帮助。”
“我也不知他是如何找到我,那时我在离京城很远的一个镇上,他们张府的侍卫送了一封信,我一展信,便知是他本人真迹。毕竟,张太医的字迹在整个司朝独树一帜,赫赫有名!”
“那他……当初是真心愿意帮慕忠吗?”慕浅浅不自觉说出这句话,话已出口,她才惊讶竟话不过脑。
“二兄也不知道。”慕林天真地笑笑,“你们小夫妻的事,为何不当面问问?”
慕浅浅叹气:“如果张清序的嘴真那麽好撬,我还会问你这些事吗?”
“哈哈哈,你有所不知,正是这一点,让张清序成了宫中贵族的心腹,衆太医的死敌。”慕林慢条斯理道。
“嗯?”慕浅浅眉梢一挑。
慕林笑起来,他擡肘推推慕浅浅的肩:
“若不是张清序得天子信任,不然怎会同意你一个市厨入宫伺候公主呢?”
慕浅浅无语。
慕林送慕浅浅出了宫。
彼时,张府的马车已然等候在宫外,桑絮站在马车边,看见慕浅浅。桑絮笑着迎上来,慕浅浅坐上马车,告别慕林,两人一同前往醉食楼。
途中,慕浅浅支着下颚,望着马车窗外风景,陷入深思。
原来……
张清序在宫里处于这种位置。
难怪,今日慕林对张清序,也没有过去那样客气熟络了,倒像是多了几分尊敬。
马车抵达醉食楼,食肆内人如云层,重叠交错,杯酒碗筷乒乓相碰。
天子下诏,请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