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还不走？”

张清序俯下身子，一只手撑在慕浅浅耳边，他低声问：“你还在生气吗？”

床榻柔软，慕浅浅躺了一会儿，眼皮便开始困得打颤。听见张清序的话，慕浅浅答道：“哼！当然！”

噎了一下，慕浅浅又道：“但是我不恨你。”

慕浅浅说着说着闭上了眼，声音愈发微弱：“你还欠我一个解释……”

“嗬！”张清序轻笑，眼微挑起，眸光微闪。

“那你便继续气在心底吧。”张清序絮语。

慕浅浅直磨牙：“你真是个混蛋……”

张清序扬眉轻笑：‘……’

见张清序不再说话。疲惫席卷，慕浅浅闭上眼昏昏欲睡。

张清序垂着眼，他盯着慕浅浅的睡颜，下一秒，他擡起另一只手托起慕浅浅的下颚，拇指腹摩挲光滑的肌肤。

他倾下，吻住了榻上酒醉的少女。

这个吻如同蜻蜓点水，浅尝辄止，又欲罢不能。

唇齿分离，张清序神色如常，却在结束后第五秒，再次俯下，重複这个缠绵的吻。

兴许是酒劲未消，慕浅浅两腮通红，她闭着双眼，不知是假寐还是真的睡了。

张清序吹灭烛火，迎着月光离开了香薰苑。

慕浅浅醒来时，天已经蒙蒙亮，大脑一麻，痛得她直抽凉气。

慕浅浅掀开被褥走下榻，屋外的桑絮听见动静推门而入，喜道：“小姐，您醒了！”说完，小跑过来，服侍慕浅浅洗漱更衣。

慕浅浅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突然一愣：

“桑絮，昨晚张清序可否来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