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底。
严大师收徒笔试的日子到了。
这半年,沈长年来舒家给他辅导的日子两只手都数得过来,舒洲行不知道沈长年突然在忙什麽事,忙到连他这边都顾不上了。
舒洲行让人暗中打听过,得知了大年初三那天沈长年的父亲去世的事。
大年初三,不就是他去找沈长年那天?
沈长年该不会迁怒到他了吧?
舒洲行决定等考完试,找沈长年开诚布公的谈一次,明儿就要考试了,舒洲行给沈长年打了个视频电话。
沈长年的手机是个二手机,画质很差,网线也不好。
他那边的灯光比较暗,卧室里没什麽东西,视频背景里只有一张床,而且看那样子,这个房间最多也就二十个平方。
还不如舒家一个卫生间大。
沈长年把视频移到自己面前,卧室的背景一闪而过,接着是他那张好看的脸,戴着耳机,眉心轻皱,说话声音很低,似乎怕谁听到似的。
“沈长年,我明天考试。”舒洲行啧了一声,“你平时不来也就算了,我考试的前一天你居然也不来,你拿没拿我当哥们?我跟你讲,林止还想陪着我一块报名考试呢,我一口就给他回绝了,他又没碰过射击,陪着凑什麽热闹,我还多一个竞争者。”
哥们……
沈长年恍惚出神。
“我跟你说话呢,你走什麽神啊?”舒洲行不满地皱眉。
“没有。”沈长年回神,“明天你就考试了,今天不用複习也不用再看书了,放松一下吧,明天考试不用紧张,以你这段时间的学习进度来说,这次的考试,你只要不是胡乱的填写,不会丢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