搀扶着商清晏来到一座客栈,这个客栈是虞家的産业,掌柜的昨日便接到了虞安歌要他接应的信,什麽都没问,悄悄把虞安歌和商清晏安排到一间客房。
商清晏失血过多,本就白皙的脸更是惨白如纸,倚靠在床榻上,不需做戏便神情虚弱。
虞安歌探了一下他的额头,有点发热,便对掌柜吩咐道:“去拿一瓶上好的金疮药,剪刀,烈酒,细布,两身衣服,鞋袜。”
商清晏浑身滚烫酸痛,却还勉力保持着清醒,甚至在掌柜走后讽刺虞安歌:“虞公子準备得够周全的。”
虞安歌道:“原是给我自己準备的,哪儿能想到王爷深藏不露。”
商清晏看向虞安歌胳膊上的伤口,不算深,已经在半路简单包扎起来了,可鲜血还是浸了出来。
逃命一夜,她的脸色同样不好看。
掌柜把东西都拿上来后,虞安歌先给自己包扎了一下,然后走到商清晏跟前道:“脱衣服吧。”
虞安歌前世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条件艰辛,军医忙不过来时,她便给战友上药,说这句话也轻车熟路。
商清晏却没有反应,他素有洁癖,就算是身边的仆从等閑也不许近身,眼前虽然是个“男人”,但与他并不相熟,所以一时有些放不开。
虞安歌见他不动,便想到他那个洁癖,便低头看了看自己,奔逃一夜,自然满身狼藉。
虞安歌气笑了:“王爷不比我干净到哪儿去,现在受伤发烧,还有心思嫌弃我?”
商清晏头痛得厉害:“倒也不是这个原因”
但具体什麽原因他又说不出来,只是觉得有点儿别扭。
商清晏重重叹口气:“那就劳烦虞公子。”说着,他便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