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来后,白明霁先问:“裴大人,衙门丢失的那一批兵器是怎麽回事?”
若没有白明霁,裴潺也不会这麽快查到线索。
人是两人合力抓回来的,裴潺从一开始就没瞒着她,否则也不会当着她的面审问兵器之事。
没藏着,把刑部的案子告诉了她,“三日前京县令押送了一批粮食,中途被人换了,临近江宁又被人劫走了,许是对方没料到,这回衙门的队伍并非都是饭桶,来了个硬茬,擒下了对方的头儿,还保住了一车粮食,昨日衙门卸车才发现,车上的东西,并非是粮食,而是一批兵器”
白明霁即便已经有了猜想,闻言心头还是跳了跳。
兵器,茶叶,银钱,都运去了城外。
城外有什麽。
——晏家军的军营。
背心的那股寒凉,爬上了脊椎,直往脑子里沖,白明霁突然看向裴潺,“裴大人,你欠我一个人情。”
裴潺:“”
“我已经还了,你白家那位二公子”
“旁人是旁人,但你欠我白明霁的还没有还。”白明霁替他回忆,“在钱家,你往死士伤口上洒的那一把药粉,我看到了,没有揭穿。”
裴潺算是明白了,何为同根生。
白家的人本质上都是一样的,个个都擅长挟恩图报。
他没说话。
白明霁能猜到那批兵器运往了哪儿,他也能猜到。
且整个过程也很好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