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野来的妇人,哪里知道美丑?真把自己当贵妇了,指不定真认为好看呢,咱就等着吧,到了宴会上,有得热闹看了。”
“长公主怎麽就看上了驸马?”
“怎麽就不能看上了?驸马乃新科状元,人才又不差,差的是门户,还有个拿不出手的老娘罢了。”
“我要是驸马,有这样的母亲早就送回了老宅子藏着不敢见人了,亏得他拿出来显摆,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个丢人的娘一般,还妄想让长公主伺候,真是可笑”
昔日的片段,不断地浮现在眼前,讽刺声频频入耳,喋喋不休,震耳欲聋。
“别吵了!”赵缜突然怒吼一声,堵住耳朵,抱着头,哭出了声来,“母亲啊,你到底还是害死了孩儿”
晏长陵没听到他那一声,不然犯不着又得恶心。
从地牢出去,一路沉默不语。
周清光快走两步,同他并肩,偷看了一眼他脸色,自告奋勇,“主子,我去了结他?”
这人真不配活着。
他终于能理解主子为何会突然从边沙回到京城,这一计谋倘若当真被他们得逞,不只是晏家军,边沙所有的将士,沿途的百姓都得完蛋。
前线兵将的命运一半都掌握在了当权人手里,这话说的一点都没错,遇上敌人不足为惧,拼一拼尚能活下来,就怕被同盟背后戳刀,死得不明不白。
晏长陵面色瞧上去没什麽精神,淡然道:“让沈康把证词整理好,交给陛下,人留着,同国公府的案子一道审。”
先前朱国公盗了圣旨,陛下尚且不知他拿来有何用,多半是看在了皇后与太子的面上,只罢免了他的官职,并未治他的罪。
如今有了赵缜作证,他想保国公府也保不住了。